第32章严禁烟火伏阇梨命人传下话来,任何人都不可以生火。至于为什么,却没给出解释。伽罗倒是理解,这片沿着河岸的绿洲与之前那个盆地绿洲大不相同。这里是一片开阔地,虽然有着成片的树林可以掩护商队,可火光和烟雾却没了遮挡,敌人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发现。
大家仍是吃干粮,和早餐一样没有限量,反而吃不下多少。一个白天暴露在烈日下,对水的消耗量很大,从沙漠绿洲带出来的泉水已经剩不下多少了,大家纷纷到于阗河边取水。
“现在的水面会一天窄过一天,到了冬月结冻时,这河面将宽不过十丈,深不过数尺。从这里沿河往下百里,此时已经干涸了。”璟玥看着平静如镜的于阗河,向站在旁边的伽罗介绍道。
伽罗看着脚下寸草未生的沙滩足足有二三十步宽,微笑着对璟玥说道,“这条大河在丰水期一定很壮观。”他俯身拾起了一块褐色的卵石拿在手里把玩,引起了璟玥的注意。
璟玥从伽罗手里拿了过去,对着夕阳观看了一会,转向伽罗嫣然一笑说道,“你还真是幸运,随手拾起一块卵石,竟是上好的羊脂仔玉,难道你能点石成金不成?”
“哪有可能,这玉本天成,我也是恰巧拾得。”伽罗笑答道。
“玉到是好玉,可以制方印章或是玉佩,可在这于阗河岸却是寻常见。”璟玥将仔玉递给伽罗,接着说道,“每年春夏之交,大汛过后的月圆之夜,于阗未嫁的女子都要趁着月色到这于阗河踩玉,只有处子之身感应月华才能在河底的沙中化生出上好的美玉来。”
“这玉哪里是化生出来的,它们都来自昆仑山。是那些经受岁月风化、雨雪侵蚀而剥落的山中玉石,随着山洪落入河中,再经过多年河水的冲刷打磨,到了这里就成了这个模样。”伽罗看着璟玥迷茫而吃惊地眼神补充道,“这些你不知道?”
璟玥只是摇头,却没有答话,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伽罗的话。千年来于阗王室都是这样认识的,而且还出台了严格的法律,只有王室踩过玉后,平民才能踩玉,并且每年都要祭祀这于阗河里的龙神,感谢神的馈赠,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妄?
这时,安顿好的人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到河边打水,却都被伽罗阻止了。伽罗让两个年轻男子找来能够挖沙的铲子,在距离水边3步开外的地方挖了一个一步宽,一步深的沙坑来,很快就像水井一样从底部渗出如泉水般清澈的水来。大家都很欣喜。
就在璟玥与伽罗一起劝说大家使用这“井水”时,一个有些慌张的年轻女孩来到璟玥身边,同她耳语了一番。璟玥赶紧放下水囊,与伽罗招呼一声,匆匆地随着那个女孩回了自己与“东主姐姐”的帐篷。伽罗这才注意到,伏阇梨在帐门外焦急的踱着步子,似是遇到了难题而又毫无办法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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